在全球经济的棋盘上,特朗普的经济政策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激起层层涟漪,引发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与挑战。这些政策构成了一个复杂的 “三重悖论”,对美国乃至全球经济秩序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特朗普在货币政策上,提名 “低利率斗士” 史蒂芬・米兰进入美联储,主张 “胰岛素式紧急降息”。这一举措旨在通过降低利率,刺激经济中的消费与投资,就像给一辆动力不足的汽车加大油门,希望能让经济加速前行。与此在贸易政策上,他却对半导体加征 100% 关税,包括日本光刻胶、荷兰光刻机、韩国存储芯片、中国台湾晶圆代工等,仅豁免苹果等本土投资者。这仿佛又给经济这辆车踩下了刹车,限制了相关产业的发展与贸易往来。降息意在刺激需求,而关税却抑制了供给,这一矛盾的政策组合,构成了特朗普经济政策的第一重悖论。
背后的深层目标,则是 “双重虹吸” 战略。低利率政策吸引全球资金涌入美股、债市,美债收益率一度破 5%,让美国金融市场如同一个强大的磁石,吸引着全球资本。而关税政策则逼迫高端制造业,如半导体行业向美国本土转移,试图重塑美国的产业格局。这一战略并非一帆风顺。
美联储对特朗普的政策有着诸多顾虑。2019 年放水后,美国物价一度飙至 9%,当前核心 PCE 通胀仍处于 3% 的黏性区间,通胀的幽灵始终徘徊不去。海外如中日沙特等国减持美债,本土金融机构被迫接盘,形成了 “财政内循环”。房贷利率高达 6.8%、企业借贷利率 7.5%,高利率严重压制了实体经济的发展。特朗普却有着自己的激进逻辑,股市上涨、房价升值能换取选民支持,而单季美债利息 2900 亿美元超军费,也让他亟需降息来减轻债务成本。面对特朗普的压力,美联储也进行了反制,沃勒声明 “降息需以关税可控为前提”,白宫与美联储的博弈不断升级。
在全球范围内,特朗普的政策引发了短期红利与长期风险的裂变。在产业链方面,墨西哥、越南承接了部分转移产能,并通过《美墨加协定》返销美国,形成了产业链迂回。但这也带来了资本流动陷阱,热钱涌入新兴市场,如越南股市,推高资产泡沫,埋下了撤离隐患。从系统性风险链来看,供应链上,本土科技股如英伟达、谷歌上涨,但全球生产效率下降,芯片涨价 40%;民生成本上,就业数据短期美化,可家庭年增支出却高达 4000 美元,这是关税传导的结果;金融稳定方面,美元走强吸引回流,国债占比 GDP 达 143%,债务危机迫在眉睫。
欧洲也展开了反制,瑞士黄金精炼业受关税冲击,对美出口归零,威胁到全球贵金属三角贸易。新兴市场则暴露出短板,印尼、墨西哥基建不足,难以承接高端制造,例如光刻机技术壁垒就令其望而却步。
对于平民而言,在这样的政策夹缝中,也需要采取相应的避险策略。在资产配置上,可以选择抗通胀资产,如黄金,在特朗普豁免黄金关税后,其价格反弹至 3405 美元 / 盎司,大宗商品也是不错的选择。避险行业方面,必需消费、医疗健康受本土经济波动较小。在就业上,要远离关税敏感行业,汽车业已裁员 2000 人,警惕低端服务业工资 通胀螺旋,因为驱逐 1130 万非法移民加剧了劳动力短缺。
回顾历史,1980s 广场协议与 2025 年的三重悖论有着相似之处。特朗普效仿里根采取弱势美元策略,并且都有着产业压制目标,当年针对日本,如今则剑指中国及盟友。但如今的情况有着根本差异,全球化供应链网络的反制能力远非当年单一国家可比,美联储的独立性抗争、华尔街与白宫分歧公开化,也让政策实施面临更大阻力。
如今,美国陷入了困境,短期的数据红利透支了长期韧性,彼得森研究所预测滞胀风险升至 6% 9.3%。全球则在加速形成多极产业链,黄金和大宗货币属性强化。经济民族主义无法修补系统裂痕,只会加速秩序坍塌。特朗普经济学的三重悖论,是对全球经济的一次严峻考验,未来,我们需要更加谨慎地应对这些挑战,寻找新的经济平衡与发展之路。